“先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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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揭从小被放养惯了,不乐意被人管着,醒后刚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天就嚷嚷着要回家,好在齐昭然的话他也肯听才把他拦住。
不过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天晚上还嚷嚷着齐昭然夜不归宿,这会儿见齐昭然掂着卤鸡腿来了还是巴巴地凑上去,一手一个卤鸡腿,一手一杯豆浆,边吃边吐槽:
“查房、查房,有什么好查的,是医院又不是监狱,天天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一进来就‘来,抽个血’‘来,验个尿’,态度那么差,我明天就投诉他!”齐若揭正吃得欢,也没看见主治医生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好在人家医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对于这种病人也见怪不怪,拿出一次性的密封袋扔给他:“验个尿。”
“噗!”齐若揭正喝豆浆,被医生吓了一跳,喷了他一身,眼镜上都挂着白色液体。
齐昭然突然站起来,觉得过于尴尬还补了句:“我上午有课,先走了。”
齐昭然今天上午的课都迟到两节了,不过这会儿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逃离齐若揭制造的尴尬现场。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连书包都没拿,忘在关律家了,不仅有些懊恼,但也没辙,没拿就没拿吧。
齐昭然在学校大门口徘徊了半晌就直接从侧墙的墙头翻过去了,还被玻璃渣子划破了手,齐昭然随便甩了甩正流血流的汹涌的左手,一路滴着血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