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惊喜像五颜六色的烟花,火星落得满脑袋都是,陈凌松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嘴角上扬。
“好兄弟!”
师雪反而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这说明我们感情好啊!”
师雪笑而不语,如果陈凌松知道不是一两幅,可能就不是这个反应了。先不告诉他,免得把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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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松浑身充满了干劲,一口气把箱子提进家里,他转过身,伸出手来向师雪拿画:“画呢画呢?快给我看看。”像小孩子似的,汗都没擦干净,汗水和眼睛都亮晶晶的,师雪平视着他,把行李箱横倒过来,把它“开膛剖腹”。
除了衣服,便是一副装裱好的画,陈凌松忽然想起什么:“你家书房里那副画是你画的?”
师雪的动作停了一下,“你看到了?”
“是啊。好看是好看,就是看不懂。”
师雪站起身来,“现在不懂,以后说不定就看懂了。”他把画递给陈凌松:“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高兴还来不及——”
陈凌松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脸庞涨得通红,师雪画的是他的半身,男人迷茫地睁着眼睛,微张开唇,眼睛像望着画外的人,半身不着寸缕,铅笔线条流畅利落,落笔竟无一丝顿滞之感。
师雪低着头,仿佛红了脸,他轻声说:“忘了告诉你,我画的是你的裸/体。”
陈凌松脑中缓缓浮现出一行血字:
这么重要的事你他妈不早说?
第8章
陈凌松强作镇静:“挺好看的。”他把画递回给师雪,目光四处转悠,也不知该落在何处。师雪的手指碰着他的手背,继而捏住画框两侧,他垂眸凝视着画中的男人,“我也是这样觉得。”
陈凌松赶紧收回手,才松了一大口气,就听师雪说这样的话,通红的脸更红了一层。他只好自己满地找台阶下:“我平时挺爱锻炼的,这不奇怪。”显得有点自大,他又补上一句,把师雪也拽进来夸:“看来你走得是写实派,想象力丰富,画得也好。”
师雪说:“不是想的。”
陈凌松想了一遍这句话,师雪说得也没错。他确实见过,还不止一次,谁叫雄孔雀求偶时该死的风骚。陈凌松把高中他拖着师雪去澡堂的事情,和宿舍剩下两人时他上衣经常性故意失踪的过去打包忘掉,他尽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说:“我觉得这种图不能挂在客厅……”师雪接:“太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