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怕李三七醒了,怕一动梦就是碎了。
应薄川在并不明亮的室内,按亮一盏台灯。台灯的光晕,打着李三七平滑雪白的面部,让他皮肤纹理闪着莹润的光泽。应薄川想那一定很软,于是他低头,小心翼翼地亲李三七的脸颊。
仅仅是轻轻的触碰,应薄川就心动不已。。
他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太败自己行事作风。他又不是毛头小子,亲一下就激动,属实没有排面。
过了一两分钟,应薄川觉得自己得换一种风格。他可以冷酷地闭眼睛睡觉,等李三七起床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不能先开口问,虽然他现在就很想把李三七摇醒,问他一大堆的问题。
然而,应薄川看过李三七之后,根本就移不开眼睛。他决定对自己宽容一些,那就睁着眼睛冷酷地看李三七。
他把自己的眼睛盯在熟睡的,李三七那张清秀又漂亮的脸上,美滋滋又饱含深情的。应薄川把这种眼神定位为冷酷。
李三七醒过来,眼珠转了两下,张着大而无辜的眼睛,笑笑对应薄川说:早。
早。应薄川面无表情很快地回复。
然而他的嘴比大脑快快,似乎忘记自己刚刚说,不问李三的事。
你不是跟白苏跑了?
你不是要跟我结束关系?现在干什么主动跑我床上?又缺钱了?
应薄川想打自己两巴掌,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心里也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见到李三七,应薄川就会下意识地损他,完全不会好好讲话。
李三七本来是笑的,听到应薄川这样讲话,表情就开始渐渐凝固了。他很快地翻身起来,坐到床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应薄川,几次张嘴都没有吐出字。
应薄川决定补救一下,他懊恼地说:你要钱也没有关系,我给你。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李三七费劲艰难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应薄川也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李三七身上的睡衣。
我给你买的还睡衣挺合身。
他的手伸过去,掐李三七的脸。
李三七把应薄川的手挡掉,低着头很快地解自己的睡袍,就是手抖动得厉害。
咋了?在我床上睡一晚得帕金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