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被刺了对穿,那把剑几乎钉在他肩上。锦觅几下撕了伤口周边衣衫,检查他伤口边缘。那伤口处血肉外翻,鲜血淋漓,锦觅伸出的手颤抖不止,终忍不住又缩回来。

偏偏润玉还清醒着,眼睛依然是半寸不离的黏在锦觅这里。明明现在情况紧急万倍,他那神色反倒柔和了。眼里带着笑,衬托的锦觅更加手足无措。

“我该怎么办……这剑应是不拔下来好些,我先给你度仙法!……不不不,我还是去找老君,或者找斗姆元君更好些?要不先去花界,定有办法的……”说着锦觅终于想起先用仙法阻止鲜住血外溢。纯白的光芒凝聚在手指,一缕缕融进他伤口周边。光芒消散,竟无变化。

“觅儿……别哭了。”润玉轻描淡写几个字,倒像在锦觅心上拧了一把。她伸手糊了一把脸,已是满手泪;又胡乱擦了擦,眼泪仍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润玉来握她的手,安抚似的捏了捏。

“觅儿……”润玉吃力的张口,“我自己便可……”

“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

话音未落,润玉已qiáng撑着半坐起身子,撑在旁边巨石上,一手搭在了剑上。锦觅见状,紧张的凑近了些,眼睛在他面容与剑间来回扫视。

“觅儿,其实有件事瞒了你许久。你此前……此前曾为了报答恩情奄奄一息,”我、我自作主张给你了一半仙寿,自私的挽留了你……”

锦觅摇头,死死抓紧了他的手。

“我不后悔……只是因此,我本就不能陪你终老……别哭了——”

锦觅只会摇头了。情急之下,将手捂住他的嘴,拼命克制着抽泣的声音,qiáng做镇定道:“你别胡说,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