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尖儿发凉,与严先生的衣服磨蹭,麻的布料拂过去,带了gān而温暖的气息。
陆海名的心里仿佛有小雀在啄,啄得他唇齿发热。
他喃喃地,要将这热散发了。可他不敢叫得大声,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他悄悄唤他的名字:“在芳。”
严在芳在前头,察觉了他的响动,却没有听明白。他开口问他,声音被风chuī薄,亦揉了香进去:“海名,睡着了么?”
陆海名听见他讲话,便将他的腰轻轻地一捏,侧过脸,才回应他:“先生,我没有睡。”他抬起头,下巴抵着严在芳的肩膀,将严在芳的腰搂得紧了,又重复一道:“严先生,我没有睡。”
严在芳迎着晚风,散了些发在额前。
“海名,不要睡,你的手不要松开了。”严先生补一句,他是怕陆海名睡得兴起,掉下车去了。
陆海名没有答。他抵着严在芳的衣服,慢慢地蹭了蹭,示意他晓得了。
他晓得了。
四、
影院的吸引观众之处,一半在于影片,一半在于黑暗。
黑暗以làng漫的形式勾勒出身边人的轮廓,这是平时不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