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我妈通过话,她竟不告诉我。难道她不知道?我想了想,看了谢安蕾一眼,道:“我爸在国内吗?”
谢安蕾道:“董事长不在国内,两天前他陪着顾女士又回了美国。”
顾女士指的便是我二妈。听见我爸不在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松了口气。虽然我爸平时不怎样过问我的感情事,可是,这次我不告离开,他表面没说话,心里不见得没有微词,见面说不定就要把我念一顿。这种情形下,要是我带着檀谊沉回去,说出我们相恋的事实,也有可能真的惹他生了气来。
当然,在大妈面前也绝不容易开口。况且,还有大哥和二姐。我一时想得头疼,暂打发谢安蕾出去,打算冷静地思考。
范为邦却来了,他告诉我,郑永暨已签署同意我这里开出的进行和解的条件,后续便由贺律师出面去谈。他报告完了,就赖着不走。他把我看了看,道:“你看起来倒是比我这个连上两个礼拜的班的人气色还差。”
我突然出国,范为邦只好提前结束休假回公司,他心情必不痛快。但我根本顾不上,因心情也正在坏着。我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闷声地道:“没睡好。”
范为邦抬眉,道:“叶总,我有几句话,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
我意兴阑珊的:“如果不是好听的话,最好不要说。”
范为邦道:“你从不是个会找借口的人,休假就休假,何必说出差。”
我道:“哦,因为我不好意思。”
范为邦像是气得笑了,他瞪了我半天,吐出一大口气,道:“听见说你去找人?”
我垂下了手,稍提起jīng神:“听见谁说的?”
范为邦道:“你走得这么急,突然几十天不见人,前阵子你才闹出了新闻,年底场子那么多,你一个也不到,多少人都说你去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