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的新闻播了出去,我在电视台公关帮忙下,坐上汽车离开。回公司的路上,电话响个不停,我一个也不接,刚进了办公室,范为邦就过来了。

范为邦在我的桌子前站住,瞪着我看:“你,你……”

他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我便问道:“许觅在哪里?”

范为邦一顿似的,这才出声:“周汤尼带着小炜亲自开车送他回去,他后面做嘉宾的录像决定请假了,咳,不是因为新闻的关系!是贺律师的建议。”

他把他们会议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诉了我。似乎许觅不太合作,对他当年怎样会答应签下十五年合约的事,回答含糊,谈到他和郑永暨的关系,那脸色立刻拉了下来。贺律师看他状态不好,就建议他休息几天,整理思绪,到时答辩才不会出错。

我想了想,点头:“休息也好。”

范为邦看看我,仿佛头疼似的,他一手按住眉头,半天才道:“以前你多少新闻,一个也没有澄清,这次是怎么了?偏偏在这时候。”

我道:“就因为是这时候,所以我更要澄清。”就把我的顾虑说了出来。

范为邦听罢,放下手来。他轻沉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做?你想要和解?”

我道:“不,我不和解。”看看他,一笑:“就算要和解,也绝不会是我们提出来。”

范为邦又皱起眉来,他摇摇头,道:“反正你知道,你想怎么做,你尽管说,我都会尽全力配合。”

我对他一笑。倒没有立刻告诉他,我的打算,只谈起我和许觅被偷拍的事,我这里已经澄清,许觅更不必出面,以后我也不会回应。回来的路上,我仔细看了报导,上面意指我和许觅关系不同别人,格外密切,我对他十分呵护,又讲我近来身边没人,有风声传出来,我暗地里有个秘密jiāo往的对象,那矛头指向许觅。

我看了,对于记者编故事的能力真正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