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便要去忙了。叫作王青源的年轻男人从旁迎上去,两人隔着不远的前后距离走了。等到二姐的背影看不见了,突然我感到有种松口气,明明刚才不觉得紧张。
后面看见了白国巍。他陪着他母亲一块来,他母亲拉着他与几个太太小姐谈话,他找到机会脱身,就来找我。他随口说起前两天请几个朋友去丁海生开的会所玩的事,在那里看见近来名气大涨的影星韦开。
他道:“韦开跟一个男孩子拉拉扯扯……”
我并不仔细听他又说了什么,就听见丁海生的名字,记起来另一件事。上次托过丁海生打听巩令闻的事,其实那之后很快有了消息。巩令闻并没有被那个打了他的虞继央qiáng迫。
照着虞继央的说法,巩令闻是自愿跟着他。他对丁海生说:我无所谓多个人吃饭,但是要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
会是怎样的规矩?虞继央没有多说,丁海生也不问。倒是虞继央反过来向他问起我的事。他一概虚应,回头便要我不要再管巩令闻的事。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不是想管,只是可惜。今天陈哗也来了,他的生活里好像从不认识一个叫巩令闻的男孩子,他正陪着他的女朋友,大概不久就会变成他的未婚妻。这时候,他母亲看上去很满意地挽住她未来的儿媳妇的手臂。
我看了没有几下子,就掉开目光了。
临走的时候,我才看见文家绢与她的一个姐姐也在会场里。
隔着不短的距离,文家绢倒也看见我了。因为周米,我与她碰见了,总也会点一个头,她对我通常不算热情的样子,今天看起来仿佛更冷淡了点。我并不在意,也就走了。刚坐上车子,来了一通电话,一看,心头微顿。是二姐打来的。我很快地接了,不然引她奇怪。
她问我走了没有,要是方便,让我送送她那年轻的助理。我当然没有什么不便,满口答应。不久,有人开门,前面才看过的年轻面孔探进来,与我点了一个头,一面坐进车子里。
我正要发话,他倒先开口:“不好意思,麻烦您送我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