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卡登说:“我也不懂,不过你说他是jīng神科医师,唔,他可以给自己看病吗?”
我十分确定了她喝醉了,便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你需要挂电话了,珍妮的蛋糕应该烤好了吧?”
她说:“应该。好吧,其实我觉得我的脑袋好像充满了浆糊,唔,什么想法也没有。改天吧,改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并不当一回事,就哄着她快点挂电话。
我驱车回去了。冬天的傍晚,天色暗得很快,不过五点半,整片的天都是黑色的。我上了楼,看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应。刚才路上,趁着停车的时候,我给檀谊沉又打电话,也还是没有接通。
檀谊沉一个回电都没有。我走在过道,想了一想,回头走向他的屋子,按了门铃。等了半天,并没有人开门。大概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走开,回去我那边。我把灯打开,穿过客厅,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伏在栏杆上看看外面。突然,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好笑了,简直像个等候花心的丈夫返家的怨妇。
越晚越冷,我进到里头,看看四处熟悉的东西,突然十分寂寥,心里空dàngdàng似的。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出门了。我脱下大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了一会儿的烟,格外有种决心,就按熄香烟,重新打电话出去。
那头响了一下子,立刻接通了。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有什么事?”
我立刻感到有股情绪涌上来,又甜又酸。更多的是满足。我低声道:“有的,我们和好,好不好?”
檀谊沉却道:“和好的前提的是因为吵架。我想不到为什么需要特地和好。”
我呆了一呆,才明白他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激动。那口气还是淡淡的,然而听得见藏在里头的温度,暖而平静,心里马上安定下来。我轻声笑了,心情真正放松下来。我说:“你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