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沉下来。但是在周米他们三人面前,不能不振作。假如为了别的事不愉快,倒可以说出来,听听他们三人的意见。可是为了chuáng上不和谐争执?就算是我,也感到不便倾诉。

“到底怎么回事?”

听见章祈问,我这才回神。我看了一眼朱铭棣,我向他吐露过,当时他先苦劝我,后来也被我说服。这样的事,除非我自己谈起来,不然就算我们四人这样好的朋友,他也绝不会私下泄漏。

倒是,周米平常仿佛很关心我追求的进度,在邮轮上才知道,他并不认真,纯粹起哄。结果,他倒又是第一个知道我和檀谊沉jiāo往的人。

只有章祈完全不晓得后续。

我说起追求经过,一面不禁感慨我的不容易。其实偶尔一想,也会有点不信,我和檀谊沉正在jiāo往了。我把在邮轮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这是促使我们jiāo往的关键。

除了周米,章祈和朱铭棣听完都是震惊。章祈正色起来:“真是看不出来那檀壹文会那样的人。”

朱铭棣倒是说:“檀家的人哪里会简单。”他因为父兄生意的事,对檀家一向格外有意见。

我笑了笑,道:“也不一定,我觉得谊沉是很简单的一个人。”可是,心里忍不住要有种起疑,他真是简单的人?

我在各类圈子混迹,什么样的人没看过,可是对檀谊沉,有时我觉得终于了解他,一霎眼又好像不能了解。……我心里有个疑问,他对我究竟有没有喜欢?

要是不喜欢,又答应jiāo往。在清醒之后,他大可装蒜,甚至我向他确认时,他完全可以否决。但是他没有,他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理由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