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谢。还是又等了一等,终于看见那房间门打开,一个妇人低着头走出来,我便起身,经过去,注意到妇人的眼圈仿佛红的。我奇怪了一下,不过还是走进了房间。
我把门关上,便听见一句:“先坐一下稍等。”
我回头,看诊的桌子放了电脑,不过位子上没有人,倒是旁边放了咖啡机的柜子前站了一个男人,他侧面对着我,略低头,专注似的冲着咖啡。今天檀谊沉套了白长袍,看上去就是一个医师。
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现在又看见了,还是非常好看的样子,我感到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竟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我听从地在看诊桌旁的一张椅子坐下。正在东张西望,听见动静。
檀谊沉已经端了咖啡回到他的位子,这时他当然看清楚我是谁了,然而那脸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完全不感到吓一跳似的。不过他一早看见病历数据,说不定早就惊讶过,可能现在只是故作镇定。
我对他微笑,他面无表情。我整个拘谨起来。
檀谊沉放下咖啡,坐下来了,他看着我:“你有什么问题?”
我对上那目光里的一股专注,心头一慌,打好的腹稿全部不管用,脱口:“可能因为太想见你了。”
檀谊沉神气也不变,他道:“……我是问,你今天过来这里看什么问题。”
我顿了顿:“哦,失眠。”
檀谊沉便对着电脑打起资料。他问:“这情形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