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无法安心入眠,到了后来,不得不下了chuáng。他抱着枕头走出自己房间,然后敲响了白赐的房门。

白赐开门后,难免有点意外,但面对兔子时,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柔:怎么了?你很怕打雷吗?

兔子有几分尴尬,但还是点点头:嗯。

兔子今年十九,还不到二十岁。而白赐却三十出头了,两人之间有着超过十岁的年龄差,所以兔子在白赐眼里,就是惹人怜爱的孩子,他害怕打雷,当然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

兔子这天夜里才告诉白赐,他的妈妈就是在雷雨天去世的,之后,爸爸也是因为这种恶劣天气,导致工作时遭遇事故,意外身亡。

想起那些不在人世的亲人们,兔子就心里难受。这是他小时候留下的yīn影,等他长大后,虽然情况好了一些,但听到雷声,兔子依然会被勾起不好的回忆,睡觉时也总希望有人陪伴。

白赐卧室的chuáng铺柔软宽敞,白赐叫兔子躺在他的旁边,两人并没有紧挨着,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

白赐握住了兔子的手:小暖,这样握着我的手,会不会好一些?

兔子:嗯,真的太谢谢你了,白总。

白赐听后,却不由地苦笑两下。

因为他俩明明发生了关系,况且都这种时候了,兔子似乎仍旧是礼貌而疏离,嘴里也一直称呼他为“白总”。

关于两人的相识时间,兔子以为才三个月而已,可实际上,白赐从兔子出道时就留意到他了,也悄悄喜欢了兔子四年。

与弟弟白封不同,白赐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弯了,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白赐大学毕业后,他专注于事业,一直没有jiāo往对象。

如果有女人刻意来搭讪,白赐也会跟她们说清楚,将来是不可能和女人组建家庭的。

要不是有那晚的意外,可能白赐会把对兔子的异样情愫一直藏在心底,一辈子将兔子视为偶像。他偶尔才会在梦里幻想一下,幻想兔子是自家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