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颖笑了,她的笑容依然温和,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眉宇间一派yīn鸷,冲淡了几分贵妇人的优雅气质:“阿姨我本来挺好的,一听到你出现,就不好了。”
她见傅时初低着头,如往昔般乖巧的模样,心里憋着一口气。
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小时,给阿姨一个面子,过来坐吧,阿姨有话跟你说。”
傅时初依言坐好,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地看向温颖。
温颖胸口起伏,见到他后显然是气得不行,可她依然在维护自己贵妇人的形象,优雅地从包里掏出两块钱,放在傅时初膝盖上。
她笑了,雪白的贝齿露出,却透出一股森然。
“本来阿姨想给你两百万的,可你这人láng心狗肺。你不配,给你两块阿姨都嫌多。你爱呆在翱海,阿姨管不着,可是有我在一天,你想呆在兰桦,门儿都没有。你去财务那里结算完这个月工资,就当做阿姨看在你给我做了几个月儿子的份上,这笔账一笔勾销。”
傅时初把膝盖的两块钱折好,递给温颖,他眸光依然很平静,淡淡地道:“阿姨,您误会了。时时是兰九的儿子。”
如被一道响雷当头劈来,温颖惊讶的眸光闪着异样的光。有欣喜有懊恼有震惊有烦闷,她提起自己手提包,急急忙忙跑出大门。
如惊慌失措又像落荒而逃。
傅时初给兰硕打了一个电话。
兰硕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傅时初淡定的心忽然变得不淡定了,他呼吸急促,心跳忽上忽下。多年未见的长辈忽然见面,他现在才觉得惊慌犹豫不淡定。
兰硕富有磁性的嗓音“喂”了一声后,傅时初没有回答,他耐着性子说:“小时,怎么了?”
傅时初说:“我老家被水淹了,我要请假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