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课本背包移到徐璐桌子,半蹲着身体让徐璐坐到她位置。她正打算坐到徐璐位置时,傅时初胳膊一动,拉着她手腕,眸光迷离睁开:“现在上课,你低调点儿。”
钟柔无语瞥了眼他现在的状态,毛概书当挡箭牌铺在他头上,头舒服枕到手臂,眸子半眯,睡眼朦胧。不客气道:“全班最不低调的就是你。”
她挣脱傅时初的钳制,挪到徐璐位置,左手托腮,嘴角勾起浅笑,一派天真。
单手枕睡不舒服,傅时初双手枕着,听着催眠曲,瞌上眸子前,不放心地叮嘱道:“上课时间,低调不打人。”
“不打人”三字被傅时初咬重读音,正想刺她几句的兰九忽然想起后腰那块淤青还未散。脸色yīn晴不定,提醒道:“学妹,请你讲道理。”
钟柔不以为然:“女人讲什么道理啊!”
兰九脸色变了变,内心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跟一只“钟夜叉”计较。
照理说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么糟糕,又“机缘巧合”下成了邻桌,应该是冷面相迎,哼声哼气,再保持一段距离。可钟夜叉偏偏不按寻常套路出牌。
“不讲理的女人,你盯着我gān什么?”
火辣的眼神隐藏着刀子,兰九被她盯得心里发憷。
钟柔保持着左手托腮的姿势,一瞬不瞬盯着他:“关你屁事。”
她眸子微瞌,眉梢微挑,姿势肆意,模样慵懒,小嘴一张一合说着粗俗的话,带着痞气。虽让gān净漂亮的脸化掉三分厉气,可还是欠揍得很。
兰九本不想理会钟夜叉,但他又是个欠揍的,笑问:“你有没有被人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