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斌憋气,脸色很是不好看:“你这是自毁。”
盛长安摇头:“我不是自毁,是您一直在试图gān涉我的生活。我是在自救。”
盛斌没忍住拍了下桌子:“你!”
盛长安不说话。
盛斌忍了忍,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这段时间我也反思了许多事情……”
“反思什么?”盛长安直接开口问,“bī我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还是bī我去和同学jiāo流?还是说,把我的画都给毁了,还把我的老师打了一顿bī走?”
盛斌一愣,瞪起眼睛:“这都是谁教给你的?他教的?”
盛长安摇头:“这需要别人教吗?”
盛斌变了变脸色,改口:“我也知道当初是我对你不够关心,现在我也知道了你喜欢的东西,上次你生日的时候准备的也是适合你的口味的菜,结果你还没来……”
“不是的。”盛长安再次摇头,“不是说您意识到我口味和您不同后做出改变就是反思,应该去反思的是这些事情掩盖之下的部分。口味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您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您关心的地方都是我的成绩罢了。换句话说,你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只是……一个是否会让自己骄傲的附属品。”
盛长安的话说得实在是有一些重,盛斌气得站起来,似乎是要扔什么东西,但是他又停下了。
盛长安坐在那里不动,主动提起来方知易的事情:“可能你并不知道……你们离开后,我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怎么都不行,整天都很痛苦,吃不好睡不好,感觉自己像是马上就要崩开的弦。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我可能现在早就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