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这点酒算个屁,我年轻时候”。
“赶快起来”,余亦然搀扶父亲起身,送回卧室。
“大过年的哭什么?赶快收拾碗筷”。
余晚晚擦掉眼泪,跟哥哥一起收拾,“哥,你怎么不想妈妈?我可想了,经常梦见小时候妈妈给我梳头发”。
余亦然洗碗的手停顿一下,没说话。
关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每到团圆的节日,家里向来闭口不谈母亲,今天老余喝酒,揭开尘封的记忆,心里闷闷地喘不过气。
江寒见过母亲吗?会想吗?脑子一抽,疑问发到江寒微信,意识到之后立刻撤回。
撤回的很快,江寒应该看不到,手机放枕边,松一口气。
手机突然震动,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点亮手机屏幕,微信里江寒回复,【没见过,不想】
余亦然真想穿进时空隧,抽刚才的自己一嘴巴,大过年的为什么要往他伤口上撒盐。
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我妈,不知怎么想到你。
又是一阵打字删除,一直正在输入。
江寒又发来一条,【没关系的】
余亦然彻底不知该说什么,转移话题,【你吃饺子了吗?】
江寒:【吃过了】
开学第一天,2月14号。
情人节送礼物,会不会太明显?
不送礼物,心里又痒,余亦然左右为难,苦思冥想,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匿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