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你是傻鸟?勇于承认自己的缺陷也是一种美德”。
陈袅:“”。
上课铃响,将余亦然从理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的情绪中,拉出来,投入题海。
两次输液,花掉他一个月的零花钱,回家不得不开口,跟父亲要零花钱。
余父是名公交车司机,脸晒的黝黑,老实巴交没什么脾气,同事邻里都称呼他“老余”,余母在世时,也这样叫他,小女儿牙牙学语的年纪,第一次开口,喊得不是爸爸,而是老余,一喊十几年没改过。
老余正在厨房,准备明天早餐。
余亦然慢吞吞地走过去,站门口注视父亲,嘴巴像被抹上胶水一样,张不开。
许久。
“爸,我前几天打针钱花没了”。
老余放下手里菜刀,双手在围裙上一抹,从裤兜掏出钱,抽出两百块钱给儿子,“感冒没好继续去打针,别心疼钱”。
余亦然接过钱,立即装兜里,不愿多看一眼,正想转身发现妹妹,不知何时站到身边。
余晚晚手扶墙,故作一副病态,假咳嗦两声,“老余,我也感冒了”。
“你把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思,用在学习上,不会的地方多问你哥,同样读高二,你看看人家陆诗冉的成绩,再看看你,还好意思装病要钱”。
余亦然,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不给就不给,说这么多干什么”,余晚晚,恶狠狠地瞪哥哥一眼。
老余又抽出一百块钱,放厨房案台上,“省点花,少买小说,那玩意能当饭吃?”。
“知道了”,余晚晚收起钱,喜笑颜开。
手握一百块钱的余晚晚,心里美滋滋,蹦跶到哥哥身边,“你跟江警官进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