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颗的水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和俞若云的衣服上。
“不要抽烟了。”江渝说,“我现在都不抽了,你得活久一点。”
俞若云“嗯”了一声,江渝听见他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波动的样子。俞若云总是这样,有时简直听起来像个性冷淡,仿佛把他所有的情绪都放到戏里去了。如果不是无数次跟他在床上滚过,江渝也会怀疑他这一点。
实在很难想象,江渝随手放在窗台的半包烟,会成为仅剩的俞若云能找到的关于江渝的味道。他留在俞若云这里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打火机、烟、蒸发在空气中的汗水,被洗坏的衣服,还有一颗看不见摸不着的心,再没别的了。
“很久没抽过了,”俞若云说,“自从你回来以后就没有了。”
那为什么又重新抽烟呢?江渝想,可能是自己又在哪里让俞若云不开心了,但俞若云没有打算说的样子,江渝就不继续问下去了。以后再改吧,他这么想着,有些肆无忌惮,他现在有时间去慢慢改,而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让吻落下来。
俞若云脱江渝的衣服就容易多了,江渝很瘦,锁骨都陷出两个窝,腰上也是,俞若云的手指划过去,他就敏感得发抖,皮肤上有一层很薄的汗水。
“快点进来。”江渝有些受不了,催促着。
在拥吻和激情之中,江渝看见俞若云的脸。
走马灯一样从他的脑海里过去,电影里初登荧幕年轻的俞若云,他在后台瞥见的俞若云,第一次见面时二十多岁听着他说话在笑的俞若云。
古希腊神话里,伊卡洛斯因为飞得离太阳太近,融化了蜡做的翅膀,坠入海中。江渝以前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悲剧故事挺有共鸣,那时候他正处于瓶颈期,心想自己就像这个故事的主角一样,被飞向高处的诱惑吸引,却只能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