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怎么想的?”我只能微微坐起欠身才能看到娄明。
“我刚才听到你的话了。”娄明站离我还是有点远,模糊间能看到他和高北遇一样,架起胳膊抱在胸前,“肖意,你是想要跟我分开?”
娄明的声音低沉又压抑,却让我清醒了一些。
我想要心安理得的过完人生,可从查出这个病起,我就注定不能再与娄明平起平坐。
现在诚惶诚恐想要努力讨好的是我爸妈。隐约中仿佛看到了将来卑躬屈膝的自己。我不想与娄明的感情一边愈陷愈深,一边又要把愧疚和自责无限放大…带着镣铐还能跳舞吗?
我的自尊、我秉持的观念和我受的教育都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刚软下去的保护茧壳比以前又硬了一分。
积极的想,娄明或许不会轻易的扔下我。但他很可能只是想到了眼前。
他不明白,孩子的问题无疑会是我们婚姻中一个深扎心底又不可言说的痛苦的刺。我做不到无视这个问题。因为会有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力,四面八方的压力…不断地提醒着我们。在将来任何的时间、任何的点,这个问题都有可能钻透心脏,最终成为密密麻麻的根系,织成一张大网,让我和娄明在这段关系中不能呼吸。
……
我痛苦地闭上眼,尽力让声音维持平稳。
“是。”
咣的一声,门被娄明关死了。娄明沉闷的军靴声音由远及近。
就算打着点滴,我也能感受到他近乎疯狂的信息素。看吧,作为一个信息素异常的omega,连自己alpha的信息素我也会难受的头痛欲裂。
娄明抓起我的手,死死的攥着,我吃痛到不得不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