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你讲那些,那我几句话你就能弄明白吗?难道跟你说这些就能修个学位出来吗? ”真是搞笑,我要是跟他讲这些,分分钟又要睡着。

也就是说,我这几天挖空了脑袋找的他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最后都是零!零!零!

真够让人垂头丧气的了。

“我为什么不能……”娄明苦笑一声,把书放回原位。他说:“肖意,我知道,我是个粗人,与我谈人文教化等同于jī同鸭讲,应该确实没什么意思。”

娄明戴上帽子,站在玄关,穿上外套,身姿挺拔,动作默然,看的我心中泛起酸楚。娄明的手机一直在响。

我见他要推门走,忙站起来。娄明手抵在门板上,背对着我,缓缓的说:“我好像除了作战这一类的,不会别的了,除了战友,也不认识几个人。这些东西跟和平年代沾不上边儿。有时候我也很气馁,一个兵痞子完全跟不上现代人的cháo流和时髦,别人说的什么我也弄不明白。我常骂新来的学兵不开窍,可自己到了普通人的世界,也照样只能缄口无言。”

140.

下午的天yīn沉沉,我在家里心情也很坏。

我习惯性地躺chuáng上自欺欺人地睡觉,心里乱糟糟地,一遍遍的回想娄明的话。后来又爬起来挪到客厅,觉得家里哪个地方都憋闷的透不过气。

站到阳台往外看,地上有零星雨点。

我看看时间,马上到娄明回家的时间了。娄明的车坏了,说不定会晚归。

等我回过神,自己已经拿了把伞出了门。

我对自己说,透透气,我只是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