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早睡。可腺体又开始时不时地痉挛,为了不压到腺体,我只能半坐靠在chuáng头回想下午的事。

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注意力很难集中了。我一直在回避这个现象,之前还垂死挣扎,找了一堆自己爱看的书。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连娄明都能看的出我根本看不下去书。

我给丁医生讲了这个情况,丁医生并没有给我什么反应。他看我的检查结果看了许久,问我:“你看这些数据忽高忽低,好像你自己并不太能察觉到,是吗?”

我拖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是。

丁医生叫来几个医生,我看着几位都是外头墙上挂照片宣传的专家。他们讨论了很久,把我半年治疗记录都翻出来,摆了一桌子。

“你再看这个检查结果,你信息素放的那么多,但腺体好像又不能接收到这些信息素。”最后,丁医生把几张单子对比着放到我跟前,“就是你感觉不到自身信息素在向外散,这是不受控,相当于你的身体释放能量的闸口关不上,这样你的身体会很疲惫。”

我愣住了,心里有点慌。我还以为最近睡眠质量变好了。而且听他的语气…情况不是太好。

我听了,有点忐忑:“这不是越治越不好吗?”

“你原来是信息素散不出去,一直在体内憋着,所以经常低烧,属于内耗,长期以往身体损耗太大。现在能散出去,好一些。你对其他人的信息素的接收好了一点,有时候却会很敏感,这需要再调。但你没办法及时感受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没办法自行控制。这是出现的新情况,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我好不容易重新鼓起的勇气,治了这么久,真不想就这么完了:“不是说可以开颅手术吗?”

“依现在的情况看,开颅对脑垂体手术意义不大。”

“所以说,是没得治了吗?”

“不是,可以对你的腺体进行治疗,也是需要花时间的。最好的情况是维持一个很好的收放水平,不过要保持情绪稳定,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我建议你的配偶能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