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晚照如同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将林欢俞扫了一遍,“可是你给他发消息的时候,眼睛里面有星星。”

“咦?星星?”

“就是那种闪啊闪的感觉,仿佛天底下就只剩了他一个人。”吴晚照有话说话,也没管对面的人到底如何,把自己想说的话倒豆子似的往外倒,“难怪你明明是来相亲的,却打扮得很随意,原来是心里有人啊。”

“啊?不是,你误会了。陈老师是直男,而且还有点恐同,我们是不可能的。”林欢俞道。

虽然陈老师又帅气又温柔,但性别不合适,又不能qiáng求。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一两个直男,时间长了也就忘了。你可不要陷得太深啊。”不过是一起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吴晚照就已经将林欢俞当成了朋友,开始认认真真地为他考虑,唯恐他被直男给伤到了。

林欢俞被吴晚照说得脸都红了,想要解释反倒越描越黑,对方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让林欢俞gān脆放弃了挣扎,只能默认了下来。

吴晚照咬着吸管,喝掉了最后一口橙汁,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另一句话?”

“什么?”

“恐同即深柜啊。虽然概率不高,但你家陈老师,说不定是深柜呢。”

“不可能的。”林欢俞只得将自己和陈笑君的相熟原因和之前每周的谈话大略地跟吴晚照讲了讲。

吴晚照听后站起来走到林欢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这样你都能喜欢上他,也是难为你了。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我没有喜……”林欢俞小声嘟哝道,眼前又不觉浮现出陈笑君面无表情的样子,于是话卡在了半截,再说不下去。

林欢俞重新拿起手机,陈笑君并未再给他发来消息,这让他感到一阵失落,不过威信里的小金倒是委屈巴巴地给他丢了一连串的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