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没资格,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助于你……我给你磕一百个响头!”林大岳一边把自己的头很大力地磕在坚硬的地上,一边重复着: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
可笑的是,最后我还是答应了他。也许是出于对这个女生的同情,也许是念在他的所作所为还不算良心泯灭。
“就当作是你牢底坐穿前的最后心愿吧。”
几天后,林大岳遵守承诺向警方自首。母亲致电给我,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当她说这些年我辛苦了的时候,不知为何丝毫感觉不到释放。明明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报仇雪恨的我,如果此时此刻都无法喜悦的话,那以后的日子我又可以为了什么而活?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band村了。
那小子告诉我高三快要开学,之后不会再来这里。嗯,好。我闭目应道,想就这样昏睡百年。我又问他,可以再弹唱一次《灰色轨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