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并不能确定这个东西是人还是什么,因为这个物体还没有宽度一米五的冰柜大,他皱眉用手拨了拨,接着摸到一个粘稠的,有些许弹性,类似人体器官的部分。
到如今老杨不敢动了,他只是个社区民警,现下这种情形得由法医和刑警处理。思及此,他将冰柜关上,打算再打个电话请求增援。
正当他掏出手机联系领导时,老杨的同事大着胆子去别的房间查看了一番,洗手间、主卧、次卧除去地面已经的一点水痕外没有任何东西,他放下心之余顺手推开了紧闭着的厨房。
倘若说冰柜里冻成块儿看不出具体模样的东西让人视觉刺激较轻,那厨房里给的冲击就不小了。
泛huáng的墙壁上零星散落着gān涸的血点,地面上凝固的黑中透红的污迹,哪怕血腥味早已在之前的若gān时间里散了大半,但那种铁锈里带着腥气的味道仍让人作呕。
门口的警察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目光聚焦在水池下面的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上。
人在适当的时候怂一点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当即后退一步高声让老杨过来。
老杨这头还在打电话,循着声音路过门口忽然听到外面有熙熙攘攘的的喧哗声,他蹙起眉推开门,发现门口挤成一团,与他们同期上来的那个模样俊俏的小伙子正青筋bào起的对着人群吼些什么,而另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至于为什么不见,还得将时间追溯到闵禄看到那只眼睛的后一秒。
当时闵禄被吓的三魂少了七魄,他慌乱中握住菅晖的手,可还没来得及对他说点什么,门又被合上。而这时,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了,他们对着守住防盗门的菅晖和闵禄指指点点,时不时还跟刚刚那个大爷似的问两句。
闵禄此刻正紧张的看着对面无暇顾及其他,于是面对父老乡亲们好奇问题的只剩菅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