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嘉语气轻缓，时安临走时让他摆住架子，等江烨磊先想明白，林子嘉答应的迅速，一心只想上江烨磊的车，更是一见到江烨磊露出挫败的神情，就什么招数都不顾了。江烨磊那边抱着人好半天听不见一句话，张口有些委屈，也有些没底气。

“喜欢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真是个傻bī，我刚刚想了想，这么多年我都没说过一句喜欢，小嘉你怎么受得了，我还总对你发脾气，还凶你，还咬你，你总被我弄疼，我...就是个傻bī...”

江烨磊抱着人前前后后的晃，像是尴尬，脸也不抬起来，他确实有些无地自容，甚至觉得林子嘉就算想离开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八年相知相恋，自己一句喜欢都没说过，倒是欺负人欺负的厉害，什么花招都往人身上招呼，要不是他现在事业有成，他自己都想大骂一句憨批。

“阿烨再说一遍。”

“嗯？”

“再说一句喜欢我。”

林子嘉的手还摩挲着江烨磊的头发，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太过激动，哭泣或者开心，就像时安说的，因为那些不可避免的少年时的伤害，他们给自己定下了很多框架，难以避免的四角触碰，互相刺痛，他感觉的到江烨磊的喜爱，但只差那一句话，他便不敢承认，不敢质问，那些他原本以为遗忘了的伤痛还在，无时无刻不影响他的选择。

江烨磊起身，两只手捧住林子嘉的脸，看着林子嘉的眼睛，林子嘉的瞳孔颜色很浅，，暖光灯下亮着棕色的光，江烨磊郑重的表白，为了过往八年的疏忽道歉并悔改，不过他不说对不起的，只说，

“林子嘉，我爱你。”

然后他看到那棕色的眼眸蓄满了泪水，他便凑过去，印下一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