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柠被盯得浑身发毛,自欺欺人般将渔夫帽又往下拉,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难道江慕找过自己?
“这些天你那两个朋友来店里喝饮料提过。”
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听说你连测试都没去考?”江慕语气不悦道。
“反正考得多好也不作数了。”祝柠垂着头,闷声赌气道。
“祝柠,”江慕声线低沉,“人生是你自己的,不应该因为我一句话就随意任性地做决定。当然,最好不是因为我。”
这种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真是太恶劣了。
祝柠气愤地抬起脸,帽檐与口罩间露出的眼睛漂亮又恼怒,“我要对我的人生怎样,你为什么要在意?!”
江慕听着他的质问,只轻轻点头赞同,“的确不关我事。”
“说清楚了就好,你可以走了。”
祝柠瞪大双眼,“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的,为什么今天不送?”
“那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
“那、那现在天也黑了!”祝柠望了望车窗外面,音调都拔高了一些。
“今天不至于。”江慕凑过身去,亲手给他推开车门。
祝柠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正要关上车门便听到江慕道:“实际上我并不关心你上不上学,考不考试,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些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与我有关。”
——原来是不愿背负莫名其妙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