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提供给研究生的宿舍不多,沈时樾也懒得去跟一大批人争抢,索性在外面租了房子。
去学校报道的时候,路上碰见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年轻男女。
他们站在同一个车站等校内巴士,季延的眼神总往人家身上飘。
沈时樾问他在看什么,季延就小小声答:“羡慕啊,能在这样的大学念书。”
沈时樾便笑他:“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还是家属呢。”
光天化日之下,净讲些骚话。
季延扑过去捂住沈时樾的嘴巴,没想到打闹的动作反倒吸引了更多的视线,他只好讪讪地不再有动作了。
虽然大四上是没什么课,但季延还得准备学校的保研面试,在香港呆了三天,就一个人踏上了返程。
回檐城的前一个晚上,季延四肢展平,躺在chuáng上嘟嘟囔囔。
沈时樾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小坏蛋在说:“不想走。”
潜台词明显就是“不想和你分开”。
沈时樾心都软了,爬到chuáng上,把季延抱在怀里哄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没事情就回家找你,你要是没事情也可以来看我——等到你保研成功了、课也结了,还可以考虑弄个签证跟我一起住,对不对?”
季延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
结果第二天检票进站的时候,季延头也不回地把票和证件递给工作人员,再一气呵成地去安检,全程没回头看沈时樾一眼。
本来还以为依依不舍的会是季延,结果反倒是沈时樾一个人站在进站口,突然有了点感伤,就像旅行青蛙里送走自己崽崽的感觉。
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了进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