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洗澡,而是像一个变态一样好好地观察了沈时樾的洗漱台,并且记下了牙刷、杯子的样式,以及牙膏和洗发水的牌子。
他盯着牙膏膏体上那一串英文记了好久,才勉qiáng记了个大概,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这也就导致沈时樾在门外叫他的时候,他心脏跳得格外快,人也格外的心虚,沈时樾隔着门说的话他半个字都没听清楚,只全部应了下来。
季延觉着自己之前在观察沈时樾的浴室上花了太多的时间,洗澡的时候约等于冲了个战斗澡,没几分钟就穿着沈时樾给他的衣服出来了。
然后,有生之年第一次,他屏住呼吸,进到了沈时樾的卧室。
沈时樾的卧室很大,装修风格是典型的现代性冷风,gān净地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
沈时樾开着盏暗huáng的chuáng头灯,长手长脚地靠在chuáng头看书。
季延站在门口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我睡哪儿啊?”
沈时樾连位置都没挪一下,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季延一愣:?
他呆滞了几秒,说:“学长,这么晚了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到底该睡哪儿啊?”
沈时樾放下书,伸出手指推了推极少见他戴上的眼镜。
他一脸坦诚道:“真是跟我一块儿睡啊,你之前洗澡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季延:“……我之前没听清楚。”
沈时樾:“哦,那我再给你解释一遍。这套房平常就我一个人,客房虽然有chuáng,但是很久没打扫过卫生了,被子也没来得及套,全家上下只有这一chuáng被子,所以只能委屈你跟我将就一晚了。”
季延:“……”
那还真是挺将就的。
沈时樾再次伸出手大度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怎么,这么不愿意跟我睡?”
作者有话要说:季延:沈时樾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跟我睡’这三个字很有歧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