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没喝多少,人还是很清醒的。
看见季延来了,齐铮稍微带些歉意地对他说:“其余人都被各自对象接走了,我待会儿还得去接我女朋友,就剩他个孤家寡人没人管。我想了想,只能想到你了。”
季延一时不知道是该说“谢谢”还是说“没关系”。
总之他来了之后齐铮也走了,这里完完全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时樾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还皱着眉,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只是困了。
季延小心翼翼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肩膀:“学长?”
沈时樾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季延稍微大声了些:“哥……沈时樾!”
沈时樾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季延顿时有些后悔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沈少爷费劲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是他,眉头皱的更高了:“你怎么来了?你来gān嘛?”
这句话就有点伤人了。
换平时,季延也许就不说话了。
但沈时樾今天明显醉得不轻,他便多了些刨根问底的欲望。
毕竟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
也许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知道,沈时樾嘴里的“真言”,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蹲下身来,把身段放得一低再低,问坐着的沈时樾:“我…为什么不能来?”
沈时樾一开始没有说话,季延便耐心地等着。
随后他又微微皱起眉头说:“他们都吵着要看你。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他又补充道:“只有我能看。”
这实实在在是季延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句话太过暧昧,里面还带了些占有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