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只有他知道,沈时樾其实并没有真正动怒。
沈时樾当然没有真的生气。
讲白了,他同意来当这个什么劳什子队长,完全是为爱发电。
因为这训练营本质上属于官方组织的活动,象征意义大于一切,资源也没那么充足,开出来的条件远不如其他组织来的优渥。
沈时樾在这里呆上七八天,最后能得到的无非是一周的免费食宿,和一张证明他的确出席过这个训练营的证书。
再者,你也不能指望他能对这支刚成立一天的队伍,有多大的责任感和集体荣誉感。
所以,这支队伍赢几场输几场,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但他毕竟还是个辩手,而辩手的本能,除了表达,就是赢。
竞技场上还不谈输赢,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谈?
他说不出他尽心尽力帮这群人熬夜改稿的好处在哪,但他只知道他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在练习室踱了好几个来回之后,沈时樾说的第一句话是:“第二场的题目是‘份子钱是不是过时的习俗’,我们是正方。下午四点之前,我要看到每个人的一辩稿。”
第二场比赛相对第一场,间隔时间要短一些,明天下午就正式开赛。
按照循环赛的赛制,他们明天对上的是另外一位男指导的队,也就是杜町所在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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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点,沈时樾放大家去吃午饭。
沈时樾刚进餐厅就被坐在另一桌的几个人叫住了,季延便也没有刻意刷存在感,端着餐盘找了一张空桌。
没过多久,杜町和袁情就带着小胖子蒋宇阳过来了。
小胖子问袁情:“学姐,早上你和季延学长打的那场,谁赢了啊?”
袁情似乎有点担心直接说,季延面上挂不住,有些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