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铮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一说才明白过来,得,替他这小学弟兴师问罪来了。
他眼神仍然停留在烤盘上的金针菇那,手法熟练地撒上辣椒和孜然,不以为意道:“你知道是他们部门的人故意偷懒耍滑了?万一是校辩主动要求提前一天拿的呢?”
沈时樾喝了口奶茶:“季延没那么蠢。要是换你,你会提前一晚上拿吗?”
齐铮停下手里的东西动作仔细想了想:“这倒也是,换我我也当天早点拿,总比守夜好。”
倒不是其他原因,主要是这四米乘四米的大帐篷,四个大男人才能勉qiáng抬起来,只有专门放置帐篷的仓库是最好去处。
提前一晚拿到它,不可能抬到寝室放着,教学楼的保安也不会准许寄存在教学楼大厅,总归是百弊而无一利的事情。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齐铮再抬头看一眼他这挚友,笑着摇了摇头。
他问:“你总算知道为什么上一届校辩的队长这么不待见你了吧?”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沈时樾伸手拿了串牛油,难得有了点兴趣:“怎么说?”
“校辩论队在咱们学校本来就地位低,人气也低,偏偏你这个分管主席还不帮衬着点。他们在这里一没资源,二没权力,在大学这个小社会只能是寸步难行。”齐铮吸了口珍珠,笑道,“他要知道你现在对校辩这么上心,估计得来跟你打一架。”
沈时樾头也没抬:“我是季延的分管主席啊,我不管他谁管他?”
齐铮便笑:“合着你去年一年不是校辩的分管?以前没觉得你这么双标啊,樾总。”
“以不同标准对待不同的人,我以为这已经是当今社会的共识了。要是你对所有人都一样好,那你最喜欢的人和你最讨厌的人,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铮摸摸下巴,居然头一回觉得沈时樾这些歪理还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