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那个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性别体征都不明显,所以这么久了,陈文正连ta的性别都不知道——可能是个聋哑人,不管陈文正说什么,ta都没有一丝反应。
这就是小小最狠的地方,陈文正没有可jiāo流的人,在这样压抑的空间里,他的jīng神逐渐走向崩溃。
最开始陈文正还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到了现在——可能是七八天的样子——他每天都只是浑浑噩噩地躺着,完全提不起一点劲来。
陈文正就这么躺着,在脑子里一点点挖掘他曾经的回忆,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不那么空旷一般。
不知怎的,陈文正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谢厉第一次来他家的情况……
谢厉那时候已经十一二岁了,看起还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瘦弱的身躯连背带裤都有点撑不起来。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陈文正觉得,他的眼睛就像一汪漆黑的潭水,谁都看不懂,谁都进不去。
袁chūn华对这个孩子可谓是既喜爱又心疼,陈文正从小就皮,母子两个连好好说话都时间也没有,如今来了一个长得又可爱,性子又安静的孩子,她怎么能不喜欢。
只是这小小年纪的,就得了自闭症,说不定和小正待久了还能好起来。
“小正快过来,以后小历就是你的弟弟了,你可得好好保护他。”
陈文正正值叛逆,一点也不喜欢有人来分走母亲的注意力,自然不可能像袁chūn华希望的那样轻快地走社去,拉住谢历的手说一句“弟弟”,他只是不慡地皱着眉,说了一句话直接进屋了。
他当初,说了什么来着
不行,好累啊,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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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正迟迟没有消息,余一依也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谢历高鸣这边实在瞒不下去,只能对袁chūn华说了实话,报警了。
袁chūn华在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