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拖着这幅病躯都还要去打工,我有点心疼他,还有多疼啊。

平时不小心破个口子我哥和我爸就要都要闹得天翻地覆,揪着问是不是有人欺负我,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要是伤成这样,他们是不是要杀人。

所以为了他人的安全,我一直挺爱惜自己身体的。

菅越紧皱着眉头,gān涸的嘴唇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什么,我贴着耳朵也听不清楚,就去外面为他打水去了。

等我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菅越已经醒了,靠坐在chuáng上,紧盯着我以及我手中的水杯。

“没毒,喝吧。”

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接了过去,先是把嘴唇打湿才慢慢喝。

“谢谢。”

他的声音很沙哑,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谢谢’。

我很激动,但我没表现出来,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为了要他的感谢才处处帮他,所以我只能故作冷淡地说:“不用谢。”

我本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但对上他哀伤的眼神,到嘴的话转溜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我真的不懂如何安慰人,只好不断转移话题。

先是问他为何总是不理会我,他欲言又止不想说话。

我赶紧换了个话题,想起刚刚他弹得那首钢琴曲,问他是不是自学的。

菅越沉默不说话,我以为他又不想理我了,便识趣的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