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洺桓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仅仅是为了参研而想忘记,徐牧只是纯粹的,渴望着去忘记。
他想把所有关于蒋以觉的事情,全部忘记。无论爱恨,无论前世今生,无论甜苦,一点不剩地抹除。
齐洺桓提前联系了他的医生朋友,确定做这种手术对身体不会有害后,才约他过来。
医生跟徐牧见面后,聊了大约有两三个小时。原先这样的手术,只是针对某些有心理阴影,想好好生活的患者而发明的。所以在不是很必要的情况下,医生不建议正常人做这种手术。
医生告诉徐牧:“想特定的消除某些记忆,需要在你的大脑里发射一些射线,这个技术现在还不是很成熟。最多保证你十年内不想起那些事,可能十年后的某一天,你会突然又记起这段回忆,也可能你一辈子就这样。”
徐牧告诉医生,他希望可以一辈子就这样。
医生了解了徐牧的想法,徐牧打心底想忘记那个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且随着日子增长,这个想法没有任何消减的意思。他坚定自己的态度,坚定到强烈,强烈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行吧,如果你认真考虑好了,这两天就可以做这个手术。”医生给徐牧留下了一颗药,让他考虑好后就把药吃下,然后联系他。
夜晚,徐牧呆坐在窗边发呆。
徐妈妈走过来,温暖的掌心覆在他背上问:“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