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觉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让他难受,慢慢把手放开。终于发觉徐牧脸色青白得可怕,蒋以觉一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担忧愈发明显:“你怎么了?”
徐牧没说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他深深吸气,动动发僵的右手,蓄力扬起一巴掌,重重打在蒋以觉脸上!
病房门狠狠关上,上锁。
蒋以觉怔楞在原地,左边脸上一阵热辣地疼,心脏在陡然之间,寒凉之至。
望着眼前这扇被徐牧关上的门,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徐牧回到病床上,屈起膝盖坐着,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里。
“……”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的齐洺桓略有点尴尬,不好戳破这安静的气氛。
过了很久,冷静下的徐牧方说话:“他怎么会来?”
“听到消息就来了。”齐洺桓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他又怎么会知道消息?”
“那两个保镖是他的人。”
“哦,原来是他派人来把我推进江里的。”
齐洺桓无奈地笑了一下:“那是意外,他想让人把你带回去,谁知道会……不过好在,在江里考察的同事们及时把你救了上来。”
“不然我就得再在长江里死一次了。”徐牧小声说。
“嗯?”齐洺桓好似没听清。
徐牧叹口气,转开话题说:“我不想看见他,让他走。”
齐洺桓揉了下眉心:“我去试试。”他起身离开。
空荡的病房只剩徐牧一个人,徐牧闭上双眼,大脑一片杂乱,心脏仍带着消不去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