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放纵年代 姑苏赋 880 字 2024-03-08

蒋以觉给他的药只剩一颗,他没把最后一颗吃下去。那毛病一犯起来,他的性情就跟着阴晴不定。他对蒋以觉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抵触感,只要一想到蒋以觉,他脑袋就会疼得像裂开一样。

蒋以觉给徐牧发的语音消息他一条都没听,一听见蒋以觉的声音,他就感觉整个大脑都在震裂。

这天晚上,徐牧从房间窗户看下去,看到蒋以觉的车停在楼下。蒋以觉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上,微笑着向他招了一下手。

换做以前,徐牧一定不顾自己穿着一身幼稚的睡衣,踩着人字拖跑下去。

可如今的徐牧看见这个难得的惊喜,竟然是皱起眉头,立马将窗帘拉上。

徐牧觉得自己生了一场怪病。他身心俱疲地趴在床上,手里拿着犹豫着不愿吃下的药,床上手机亮起,蒋以觉发来一条新消息:“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徐牧没有去看,任手机屏幕自动暗下。

这些天,徐牧噩梦里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清楚。他在那个灰暗的、墙壁长霉的病房里,被强迫打针、灌药;被无聊时的护士们当发泄玩具一样虐待;被医生骗去做新治疗方式的试验品;被电击治疗后失禁,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哭,没人理会他。

每次从这些噩梦惊醒,徐牧脸上都带着泪水。梦里的事情,他仿佛真的亲身经历过。

他应该去看医生。

周一早上,齐洺桓的办公室里。

“你最近一直在吃这个药?”齐洺桓看着那颗软糖似的药物问。

徐牧本来是来向他请假的,但是齐洺桓看他最近情况不太好,非要问个清楚。徐牧无奈之下,只得把真相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