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去哪儿旅行呢……真是令人头疼的甜蜜烦恼。
女孩捂住了脸,幽幽地说道:“我本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谁曾想你原来是我的姐妹……”
陶驰呲牙对她笑。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疑问,从女孩骂人踹人的水平来看,她并不像那种内向、受到欺凌也不敢发声的性格,所以她在公家车上为什么不反抗呢?
这么想着,陶驰也这么问了。
女孩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才说到:“我怕说出来没人帮我……”
她敢在一大堆人都踹人的时候也跟着上去踹;敢在警察叔叔摁着男人的时候破口大骂,不代表她敢单枪匹马的面对比她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敌人。
她无法确定其他人会选择帮助她,还是说她“谁让你穿得这么暴露”“他怎么不猥亵别人”“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家的孩子”,所以宁愿选择打掉牙往肚子里落。
陶驰也沉默下来。
这是没办法避免的社会现状,受害者有罪的理论在这座小城里收到了更多的中老年人认可,甚至还有一些年轻人也有着这样的想法。
他对女孩说到:“这种事情我没办法感同身受,我觉得你的做法很正确,无论发生了什么,只有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我当然懂!”女孩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叫赵冬雪,姐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陶驰严肃脸:“别问,问就是雷锋。”
不远处,一辆公交车缓缓停靠在站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二十四路公交车上一如既往的拥挤,他把两条胳膊撑在车窗边的栏杆上,让女孩钻进去,护着她不被别人蹭到,同时自己也保持一个扭曲的姿势,尽量在两人中间维持出一片真空地带。
太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女孩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犹如熟透了的苹果,分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