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樊三鱼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心慌的移开眼睛，将头移向别处，不敢去看华浮生。奇怪，那张脸都看了几十年了，怎么还会那么心慌……

心跳得好快……

华浮生轻轻的笑了，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好像回到了他俩小时候。

那时候，他因为家里的情况，不得不从小就学习各种知识，了解各个领域的事情。所以，自小接触的事情就不同于同龄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自然不同于同龄人，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但是，在那个午后，寒冷的冰山遇到了三月初春的暖阳，于是，冰山融化了……

而这一融化，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想到这里，华浮生的眼眸暗了下来，抬手捏住樊三鱼还在他领口纠结的手，有些颤抖的开口：“三鱼，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问，但是，华浮生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樊三鱼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只求，他不要再用那么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樊三鱼听到声音，转过头，看着他。华浮生脸上早已没了刚刚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满头的大汗，彰显他此时的焦躁与不安。

“嗯，是有些话想说。”樊三鱼也不想瞒着他，毕竟他态度的转变，在所有人看来，都像是天方夜谭。也不怪他会怀疑。要是自己没有重生，没有在最后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你……”樊三鱼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没关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能承受的……华浮生态度坚决的看着他，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