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嘴角,冲外面人勾了勾手。
进了门,陶安然被扑了一脸咖啡的醇香。
“画什么呢?”走过去,站定了,居高临下看着桌面上的速写本。
“作业,”祁远仰首,把手边的饮料推过去,“先坐,喝口水。给你点的桃桃乌龙,冰化点了,不那么凉。”
陶安然挨着他坐下来,慢条斯理开始喝饮料,边咂摸味儿边看他在速写本上打线稿。
祁远笔下出来的线条很漂亮,干净利落,不显拖沓。他重复修改的地方很少,大概是在脑子里早就有了雏形,现在只是把它具象出来,落实在笔头。
陶安然很喜欢看祁远专注在一件事上的样子,尤其是他画画时候,用句挺俗的话说,他身上有光。
让他心跳加速的光。
两人谁也没着急走,直到祁远完成了手里的线稿,他们才踩着夕阳离开。
先在附近找了家小火锅填饱肚子,然后去了个快捷酒店让祁远落脚。
进门以后,房间里过分的安静让呼吸声都有种振聋发聩的效果。
上次来,是祁远来送他,那时候什么也干不了,倒是单纯得像个花骨朵。
这次来,彼此心照不宣,目标明确,甚至上电梯时候碰见另一对男女,都觉得别人也动机不单纯。
“那个……”祁远瞄了眼窗外暗沉的天色,扬手把窗帘拉上了,“那什么,要不要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