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方向简单粗暴,所以专业比学校更快地确定下来,一个选设计一个选法学。
俩人大半夜趴床上翻着厚得能砸死人那本指导书,相视一笑,大致上预见了自己未来的社畜生活。
最终,祁远挑了本省一所去年分数线不算太高的二本院校,陶安然则放弃了清北,在志愿表上填了法学生都向往的那所学校。
多少有些遗憾,可人生么,说白了就是在不断取舍中前进的。
蔡元朗估出来的分比陶安然还差点,但还是拼着报了北大。他们涮火锅时候,蔡元朗灌了几瓶啤酒,最后大着舌头说:“搏一次,搏不过去老子就再复读一年,我还就不信了!”
在座几人谁都没他这份勇气再去拼一把高考,纷纷给勇士敬酒,说着闹着,最后全都喝高了,无一幸免。
他们“清北预备役”为了显示统一性,除了陶安然,第一志愿都填了肯定上不了的清北——反正分数也够不着一本线,就当满足自己一回了。
刘晴拿着后门口这几个崽子的志愿表时候,差点犯心脏病,指着他们鼻子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一人给了一小巴掌。
至此,他们和高中的一切关联就结束了,接下来就进入到等分等录取的日子。
原本以为是难熬的时间,却意料之外地轻松。
用胡谦的话说,就是人事都尽完了,剩下那部分是天命,听着就得了。
于是,几个人一商量,干脆来个毕业旅行,旅完回来也就该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