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拾好食堂的一堆气球,把拉开的桌椅恢复原位,又向阿姨们道了谢,顺便一人买了瓶饮料,这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去了。
陶安然和祁远去取了车,压着月色慢悠悠往回走。
自行车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小道上格外清晰,陶安然踩着自己买的二手车,想起来那辆在战斗中报废的大二八,兀自笑起来,“还记得那次我胳膊摔骨折吗?”
祁远想了想,“差不多就是去年这时候吧?”
陶安然点头,“一晃都一年了,真快——其实一直没问你,以前你老那样吗?常年处在打架、逃命的死循环里?”
祁远瞟他一眼,低头蹬两下车,过会儿又瞟他一眼,半天才说:“你对我第一印象那么差?”
“不是,第一印象其实挺不错的。”
毕竟是主动帮忙搬箱子的阳光少年,不过后来就不怎么样了。
“你碰上的两次,是我上了高中以后仅有的两次架,”祁远笑笑,“谁知道你点儿那么正,都让你撞见了。”
“我长这么大也就正经打过那两次架,”陶安然说,“没想到小时候没挨过的揍,长大以后攒了个大的。”
祁远眉峰扬起,得意洋洋的,“怎么样?跟着远哥混是不是挺刺激的?”
陶安然:“刺激,手都折了,多刺激啊。”
祁远嘴角一垮,“错了,我错了。”
陶安然莞尔,“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一方面觉得应该投桃报李,另一方面好像一直憋着一口喘不上的气,非得用点极端的方式才能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