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呵。”
陶安然觑他一眼,没出声,祁远偷瞄着他面色,心想:“我稳了,我能扳回一局了。”
“好像是放假前了,”陶安然拿出他的迷你单词书,不紧不慢翻开了,“有人托胖子给你捎了封粉红色、折成心型的信和一盒巧克力,放你桌斗里了,你不会没看见吧?”
话音落下,他薄薄的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祁远:“……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没有。”
“高考在即,千万别被粉红小桃花闹分心了啊,”陶安然笑笑,“远哥。”
他尾音咬得很轻,那一声“远哥”像带了个钩子,轻手轻脚地在祁远心尖上勾了下,酥麻且痒,喧闹的礼堂都没能挡住少年躁动的神经,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祁远微弓了身,颓丧地扶住了前座靠背,脑袋侧搭在胳膊上,对自己这具诚实的身体感到无话可说。
“怎么了?”陶安然俯身过来,手下意识搭上了他膝头。
祁远:“……”我可能要炸了。
“别……先别碰我,别跟我说话,让我试着强行进入贤者时间。”
陶安然反应了下,立马撤回了手,憋着笑看他男朋友委屈的背影。
十分钟后,整个年级在乱糟糟中各自坐好,即将卸任的学生会主席暂领了主持任务,整顿好纪律后,请上了校长发表讲话。
校长是去年到任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儿,说是老头,他年纪其实也不大,只是长的着急了点,当然,也有可能是搞教育工作劳心劳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