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叹口气,舍不得。
爬上了五楼,祁远赖着不撒手,赖到楼道灯全灭了,才附在陶安然耳边说:“我全身疼,亲一下好不好?”
在他凑过来前,他家桃子出手如电,给他把脑袋摁回去了。
祁远作势捂住胸口,“受伤了,内伤。”
“回去练神功续经脉吧大侠。”陶安然摸出钥匙来,哗啦一阵响,弄亮了楼道的灯,然后留给他男朋友一个潇洒的后脑勺,回家了。
祁远站在楼道里出了两秒的神,对着防盗门运了会儿气,这才开门进家,准备迎接来自姥姥的狂风暴雨。
当夜,祁远不出所料在屁股上挨了顿鸡毛掸子,然后拖着一身疲惫半身伤,自己躲厕所里对着镜子揉药膏,边揉边想他刀子嘴的男朋友。对门,陶安然草草冲完澡之后,扛不住曹晓飞的软磨硬泡,干脆编了个故事把小孩唬得一愣一愣,硬觉得他哥是学霸里最狠的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能单挑十个大混混那种。
陶安然无力纠正他离题八百里的错误认知,伴着似有似无的话音,很快沉进了黑甜乡里。
转天,在上班族和普通学生还在休假的时候,高三生们丧尸一样踏着清晨的雾气出发了。
祁远脑袋添了新伤,高三六班的诸位见怪不怪,亲同学们没一个感到惊奇,倒是从后门溜达进来监早自习的刘晴盯着他顶的那块纱布满脸不爽,在巡视完一圈后,把大佬拎走了。
老班一走,胡谦立马就不是他了,秒秒钟活跃起来。
这位灵活的胖子把手里装模作样的书一撂,凑近了陶安然,“你教育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