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也能看出来,俞女侠是故意遁了。
陶安然不生气,却也不好受。
旅途劳顿,四个人谁也没精力开启夜生活,只好买两兜零食各自回屋躺尸。
一进门,陶安然就把自己扔到了窗户边的贵妃榻上,甩了两只鞋,脚踩着边沿,一条腿屈着,另一条腿随意地垂到了下面。
祁远慢条斯理地把他们俩的东西收拾出来,整得差不多了,拎过来两罐冰凉的啤酒,把其中一罐怼到陶安然胳膊上,凉得他眉心一缩。
“聊聊?”祁远说。
“聊吧,”陶安然把易拉罐接过去,单手开了,仰头灌下去一大口,“你起个头。”
祁远没绕弯子,砸着啤酒清冽的滋味说:“我觉得你得和你妈把话说开了。”
“她连面都不见,靠意念说吗?”陶安然做了个飞踢的姿势,再落下来,把右腿搭在了祁远腿上,“她以前不这样,挺讲理一个人。”
祁远把他腿往自己这边拽拽,“近乡情怯听过没?”
陶安然想了想,“不像,我觉得她是在憋什么大招。”
祁远忽然就笑了,“如来神掌一巴掌把你拍回北方?”
少年烦恼总是短暂,眼前有更吸引的人就能把烦心事暂且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