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后三排同学的眼中,孙不凡这事干的不地道,感觉他和窃取革命胜利果实的袁大头实属一窝里的贼耗子,于是张天桥他们几个牵头,不学无术的后三排集体抵制了“蓝宝书”。
成功堵上了一条拿起书本,好好用功的光明大道。
祁远一连两周都在挑灯夜战,和陶安然一块儿复习时候连挑逗男朋友这项固定节目都免了,所以也并没发现男朋友每天塞过来的习题本上题目在悄然增加,且有越来越难的趋势。
陶安然对自己的教学成果相当满意,他在给祁远讲题的间隙甚至跑神地想,哪怕他考不进前一百五呢,也无所谓吧?
底线这个东西果然是没什么骨气的玩意儿。
按照惯例,五中高二年级最后一次期末考试还是沿用了以前的考制,每科占半天,连考三天。
大家齐齐怀着一种上坟的心情上了考场。
陶安然和祁远在男厕门口道别,祁远拿着两根笔,深吸了口气说:“放心,这一战之后,我就转正了。”
“嗯,”陶安然笑着点头,“加油。”
祁远转过身,暗自掬了把泪——复习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有数,一百五十名啊,还真的悬。
功课这东西,扔下容易捡起来难,一旦开始认真,就会发现以前落下的知识点简直可以成火车皮拉。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阻碍,真正阻止进步的是糟糕的学习习惯和无法集中的注意力。多年的分心让身为一个学生应该具有的基本能力被消耗殆尽,重新培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没有捷径可走,也没有武功秘籍可捡,成绩这东西大概就和减肥期的体型一样,你付出了多少,它就会赤|裸|裸地显示收获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