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飞得了大赦,顾不上管他老妈到底还气不气,蹦起来逃回屋去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蒋敏搓着手里的水杯,心里一股股的不忿涌动着。她不可避免地又在脑子里评判起自己这四十几年的人生,说的难听点,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成天行尸走肉一样,为了生计奔波,仿佛活在一滩烂泥里。
她羡慕那些要么出身好要么嫁的好的同学,羡慕别人有大房子住有好车开——那才是人活着该追求的不是么?
可她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能赚大钱的丈夫,她能靠就只有自己。
她放下水杯,拿起旁边的手机来,给微信列表里新加进来的那人回了条信息——
“你那团队怎么加入,给我讲讲吧。”
陶安然崴伤的脚看上去肿得挺厉害,实际上不算严重,一个礼拜后就活蹦乱跳继续他锻炼身体的大业了。
春夏交替,正是万物生长的季节。
高一前一直生长缓慢的陶安然同学像是被猛灌了增长剂的小苗,在期末考来临前终于靠实力稳住了自己在后三排的固定席位,再没可能往前挪了。
进入学期后半段,高二年级被强行加了两节晚自习,不到九点不能回家。自由散漫惯了的崽子们顿时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并把心里的痛发泄在了食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