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了,他们等来了一辆空车。上了车,两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后座,中间用书包隔出一道“楚河汉界”,只留下了能互相递眼神的空间。
别人怎么恋爱的不知道,反正他们这个预备阶段像做贼。
到了步行街,俩人直奔电影院,走到一半,祁远拉住了陶安然,“要不还是我背你?”
陶安然把手圈过他肩头,笑了笑,“不用,扶着就行。”
祁远四下一打量,把做贼心虚的情绪甩了甩,手抓在他腰上,隔着两层衣服蹭了蹭,说:“你这么一瘸,甭管背着抱着,都相当自然了。”
陶安然觑着他,“所以,你希望我没事就瘸一瘸?”
“那倒没有,”祁大佬干笑一声,岔开话音,“吃不吃爆米花?”
陶安然耗了一下午早饿了,立马点头,“吃。再来四块麦辣鸡,我饿了。”
祁远心情大好,“成,那你在影院门口等我。”
有什么比投喂脚受伤的男朋友更重要的事吗?
没有。
陶安然在自动取票机取了票,取完才发现他买的是一场治愈系电影。面部畸形的小男孩,在家人温暖的爱中从抗拒到直面自我,跌跌撞撞成长的故事。
黑黢黢的电影院本来也许能干点什么,但电影主题如此积极向上,十有八九能看得人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