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男朋友从车边走过来,扫了俩崽子一眼,“你们校领导啊,怕‘变态’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你们,所以……”
杨亮剑眉倒竖,喝止了他,“徐灿!”
不过这一句也足够陶安然和祁远联想了,加之刘晴中午那一句话,罪魁祸首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陶安然觉得口中发干,情感上知道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可脑子里偏偏一片空白,连只言片语都搜刮不出来。
不过也是,这时候还能说什么,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趣。
“你先把东西拿过去吧,”杨亮把箱子搬起来,塞给了徐灿,“我跟他们再聊两句。”
相对而言,杨亮这个当事人实在太过平静,好像所有的明枪暗箭都不是扎在他身上一样。
徐灿搬着箱子离开的时候,目光有如一把轻柔的羽毛扇,从杨亮面上拂过去。
祁远和陶安然两个在经历阅历上明显短缺的少年,一时间只能把自己当两根灯柱,安静地戳着。
“没吓着你们吧?”杨亮笑了下,慢慢呼了口气,“其实以前藏着掖着总担惊受怕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反而挺轻松。你们……”他视线在祁远扶着陶安然的手上顿了下,“独木桥并不容易走,要有心理准备。”
两个少年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心理上的两个重要转折皆是在同一位物理老师的“点拨”下完成的。
俩人点了点头,乖巧得仿佛在课堂上。
祁远看着杨亮,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在徐灿去而又返的时候,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祝你们百年好合吧。”
杨亮被他这直眉楞眼的一句惊着了,瞪着眼半天没吱声,倒是徐灿在旁边笑得跟只大马猴一样,临走还在祁远肩上重重拍了把,“任重而道远啊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