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挑眉,“靠才华和爱干净不冲突。”
胡谦心说,屁!
穿校服登台是陶安然的主意,理由是嫌麻烦,主因是不想给蒋敏打电话——“我要上台唱歌,您能不能帮我送套衣服来”——这话怎么听怎么智硬。
祁远对穿什么无所谓,只要不让他光着上,就算陶安然打算披着麻袋上,他也没异议。
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大合唱已经收了尾。
祁远和陶安然上台鞠躬,胡谦和李浩快手快脚把钢琴推了上去。
钢琴是基地收来的二手旧货,除了音准还行,琴盖和琴身的漆已经斑驳了,个别琴键回弹力不够,敲击下去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手感。
但聊胜于无,没什么可挑剔的。
陶安然面上毫无波澜,跟观众们勉强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坐在了琴凳上。
“陶神——”
“祁帅——”
在粉头胡胖胖的带领下,年级学神和隐形大佬的组合立刻引起台下一片尖叫,祁远抬手压了压,握着话筒又鞠一躬,嘴角噙着不羁的笑,“那就,献丑了。”
胡粉头鼓掌的劲儿更大了。
舞台交给你,请大胆浪!
前奏响起,流畅的琴音在满是饭香的食堂里回绕,逐渐压过了下面的细语,等祁远唱出第一句,出乎意料的,同学们全体安静如鸡。
唱第二句时候,祁远想,应该选《种太阳》的。
据说意难平界的扛把子——《春秋》,总能在深夜卷走一拨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