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开始理解那些逃课的同志们为什么热衷于逃课了,一来是外面有比课堂里更有趣的东西,二来是不守纪律会带来一种奇妙的刺激。
正想着,大爷的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按了下来。
沿着肋骨向下,每一个可能发生问题的脏器位置都没放过。
大爷检查得相当认真,陶安然却仿佛被上刑——实在太痒,尤其腰侧那一块,几乎大爷按一下他就要条件反射地弹一下。
陶安然像条砧板上的鱼,做着挨刀前最后的挣扎。
祁远站在他对面,拿出手机,无声地抓拍了一摞,然后优哉游哉地欣赏手机里被定格的画面。
五分钟后,大爷放过了陶安然,慢悠悠地说:“看着是没什么事,我给你开张假条,休息半天。”
陶安然把掀起的上衣扒拉下来,用眼神削了祁远一刀,对大爷道了谢。
“要还有不舒服就及时来,”大爷把假条递给他,“回宿舍躺着吧。”
大好时光,陶安然当然不肯在屋里窝着,他上楼拿了高考英语拓展词汇表,又拿了本草稿,就和祁远一起回操场去了。
陶安然把假条交了,就坐在边上背单词,背到一半,余光里瞥见个人影向他走过来,不过靠近他以后就停住了,相面似的盯着他看。
陶安然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学委孙不凡。
他这个人不笑不说话的时候自有一种生人勿扰的气质,让人距离他三米就能自动转向,失去来和他搭讪的勇气。
不过孙不凡不是普通人那一拨的,起码他自己没把自己算成是“平凡人”。